湖嫣一怔,回头看了看江雪,又看向萧羽暄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担心公子了,都没有注意他呢。”
“公子解毒前,他说有事要做,已经出宫了。”江雪回答道。
“有事?”萧羽暄皱眉喃喃道,那个时候,他能去做什么事呢?
“好了,公子,不要管他了,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了!”说着,湖嫣又把一勺参汤放到萧羽暄口中。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在过去的十五年中,萧羽暄从来没有一次可以这样宁静的欣赏着十五夜里的那轮圆月。
毒解后的第一个十五,她竟然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那曾经她无数次体验过的刻骨铭心的痛似乎成了一场梦,现在想来,竟然无法回想起那是怎样的痛才让她那么狼狈。
萧羽暄有些费力的坐起来,斜倚在床边,轻轻的掀起床上明黄色的纱帐,明月暗沉的光晕透过纸窗模糊的投射到屋内的石板上,染上了一层冰凉。
不过是做了这样简单的动作,萧羽暄便有些气喘起来,这次驱毒几乎是耗尽了她的体力,让她本就比常人单薄些的身体更加脆弱起来,已经修养了两天,仍不见多少好转。
这两日,她依旧没有见到四圣。
萧羽暄看向窗外,水眸淡雅宁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来第一个平静的圆月夜,湖嫣也是睡不着的,萧羽暄刚刚坐起来,不过弄出了一点轻轻的声响,湖嫣便举着蜡烛走了过来,身上匆忙的披着一件棉衣。
萧羽暄皱了皱眉,这丫头仍旧是这么冒失,也不知道先穿好衣服,若是着了凉,又该苦恼着不肯喝药了。
“公子怎么起来了,睡不着吗?”湖嫣把屋里的蜡烛点亮坐到萧羽暄床边,为萧羽暄披了一件棉衣。
萧羽暄握了握湖嫣的手,一片冰凉,皱了皱眉,掀开锦被轻声道“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快进来捂捂吧。”
“公子!”湖嫣见萧羽暄掀开了被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