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暂编第三十三协,一片愁云惨淡。那些曾经对岳山羡慕忌妒恨的管带、队官们,现在闭口不言。
李定北又悄悄地来找岳山喝酒,“岳老弟呀,幸好哥哥当时听了你一言,这要是去了北边或南边,怕是讨不了好去。”
“这个,算不得什么。我只是觉得土匪没那么简单,一切以小心为上为好。”岳山对于土匪,有着比这个时代的人更清晰的认识。后世共和国成立,几乎是全民剿匪,但也花了整整的三年时间,甚至还有到八十年代才彻底将土匪剿灭的记录。
“总之,哥哥我能逃过一劫,都是你的功劳。”李定北的情绪很复杂,郭宪说来也是他的袍泽,郭宪受损,他应该同情才是,但他又隐隐有些高兴,这种高兴亦是中国人的心理。同僚、袍泽无能,某种意义上显得自己更英明啊。
岳山是本来就觉得新军去对付土匪,多少要吃一些亏的。譬如上次自己卧虎岭剿匪,真要说起来,没有自己这颗顶梁柱牵制了大部队土匪精锐,而且来的是“内外夹击”的战术,让土匪顾此失彼,换做其他任何队或营,都会形成一场与土匪的混战,即便胜了,也只能是惨胜。
虽然同为袍泽的两个营损兵折将,似乎映证了岳山的能力。但是,岳山却高兴不起来,而颇有些郁闷。他不是为自己郁闷,而是为这个时代郁闷,为中华民族的命运郁闷。可以说,自满清入关之后,中国人的生存境况就愈益艰难,直到21世纪,也没得到根本扭转。
所以,岳山也多喝了两杯。多喝两杯的结果,就是岳山魂穿后第一次喝醉了。
喝醉了的岳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来到了一个极具科幻感的大厅。各路人等来来往往,但互不认识。岳山站在大厅里,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你叫岳山,华国人?”这时,一个前面特别丰满的美女穿着深领短袖体恤双手环抱着很多资料笑意盈盈地走到岳山面前问道。
“哎……我是。”岳山看了美女一眼,颇有些手脚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