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质地之后,心中只剩下了敬畏以及艳羡。
奇迹!一艘浮在水上的铁船,除了奇迹,还能解释这一切么?抚摸着金属围栏,他对上帝发誓,他已经爱上了这艘船。只要能让他待在这艘船上,哪怕让他信仰撒旦都无所谓。
然后加布里埃尔暂时忘记了额头上的包与沉入海底的后槽牙,用带着小颤音的法语由衷地赞美了这艘船,赞美了船长王铁锤,甚至语无伦次地赞美了那次撞击。
以至于同行的安德鲁男爵不停地咳嗽着,提醒起保持矜持。发现毫无作用之后,男爵先生脸色愠怒,他开始后悔带这个家伙上船了。
想想看也是,一位十七世纪的顶多300吨的双桅帆船船长,骤然登上了一艘全金属,长147米,宽16.5米,注册吨位为5000吨,满载排水11000吨的现代五桅智能控帆大帆船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德行?这就跟飞行员登上一艘生物体的ufo没什么区别!
在一旁翻译得头昏脑胀的邵北甚至开始庆幸了,还好中远新星号一直采用风帆航行而没有用辅助动力,假若让加布里埃尔看到中远新星号降下风帆而后以每小时20节的航速飞驰,那这家伙绝对会发疯的!
不提几个十七世纪土包子如何惊讶,这边二十来个中远新星号成员陷入了短暂的争执中。
“作为肇事方,我们应该救助他们。”大副说。
“救洋鬼子?他们就是一群恶心的殖民者,吸血鬼!”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立刻跳出来反对。
“那又怎么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淹死吧?而且别忘了,对方是波兰人,跟咱们从没什么仇恨。”
“我反对!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那艘船显然是武装商船。”张力平身为安保主管,考虑问题显然要先从安全角度出发。
“可那艘船沉了!而且他们没有武器,除了那家伙的佩剑。”与邵北同舱的小伙子说。
“那也不行!人数比咱们多,又都是身强力壮的水手。我们只剩下不到两百人,还有不少老弱、女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