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告,这会儿总算消停下来了。”
给一帮十七世纪大鼻子放《耶稣受难记》?真亏你们想得出来啊!这个时候的大鼻子们虽然经历了文艺复兴与宗教战争,神权已经不如中世纪强大,可普通大鼻子心里头神的形象依旧是不可亵渎的。给大鼻子看耶稣是怎么惨死的,这绝对比让他们亲眼瞧着自己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还要难受,不造反才怪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无不后怕连连,好半天才长出一口气。
张力平用比方才邵北更低的声音说:“还好谢杰瑞顶上去了……”皱了皱眉,说:“谢杰瑞,这名字有点中西合璧的味道啊。”
那保安戏谑一笑,说:“张主管,别小瞧谢杰瑞。人家是正经的美利坚公民,说起来以前还跟你是同行,美国陆战队退役。据说在伊拉克待了好些年,还拿了勋章呢。”
“老美陆战队?”张力平瞬间攥紧了拳头,而后笑着说:“有机会切磋切磋。”
邵北瞧着张力平不善的神色,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同行是冤家”。
说话的功夫,谢杰瑞说了一声“阿门”,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一帮大鼻子整齐划一地喊了声阿门。看来祷告式算是结束了。
大鼻子们纷纷起身,告诫完之后再没了一开始的混乱,两百多号人在安德鲁等人安排下,老老实实坐在餐桌后,规矩的如同幼稚园的小朋友。
邵北对着走过来的谢杰瑞一挑大拇指,笑着说:“真有你的,从小就是基督徒?”
谢杰瑞先是点点头,紧跟着又摇摇头,晒成小麦色的脸上好半天才挤出一丝苦笑,说:“从小是接受了洗礼……可真要说是虔诚,还是上战场之后的事儿。人嘛,总要信点什么。要是什么都不信,那就太可怕了。”
谢杰瑞的话有些沧桑,甚至能从他那饱含追思的话语中闻到一丝战场上的硝烟与血腥味。淡淡的忧伤感甚至传染了邵北等人。有个小伙子似乎想起了与亲人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眼圈瞬间就红了。
邵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