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礼派人送来的,大意是说,今天中午将在他兄长家,召开一个贸易洽谈会。邀请了几位富商,同时也请他们三个过去,全程跟踪镜子拍卖事宜云云。
“苏鸣礼怎么知道我们在拉齐维尔号上?”张力平的职业敏感性立刻发作,马上问了出来。
“所以我说,镜子放在苏鸣礼那儿可以放心……他兄长在巴达维亚很有势力。”肖白图苦笑着说。
邵北想了想,说:“我觉着这次你们两个去就可以了,有苏鸣礼在,完全不需要我这个翻译。而且……我不习惯这种应酬。”
“别想逃避,上面写着你姓名呢!总之,我们收拾收拾,再把其他几块镜子带上。第一桶金就全靠这次了!”肖白图信心满满,结束语不但语气加强,还有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颇有些当初毅然辞职决定创业的神采飞扬。
时间飞逝,转眼间午时迫近。
三人提着一捆麻布包裹的镜子,刚下了拉齐维尔号,便瞧见码头前方停着一辆马车。昨天见过的那个伙计,已经三两步窜了过来,说了一通,然后指了指马车。
三人不禁感叹,苏鸣礼这家伙真会做人啊。弟弟都如此善于为人处世,想必兄长恐怕更加了不起了。而这样的人才,居然在历史上只是个落第秀才,仅仅有个童生的名分。人才流落海外,朝堂上满是蛀虫,大明朝亡的不怨!
马车飞驰,七扭八转进了郊外一间宅院。下了马车,便瞧见苏鸣礼已经拱手走了过来:“贵客迎门,在下未施远迎,罪过罪过!”
“苏掌柜客气了。”
三人边说边走,邵北四下瞧着这满是民族风情的宅子。大院落套着小院落,小院落仿佛四合院,南北三间东西两间,镂空的房檐,四下可见蝙蝠与寿字组成的图案;大花瓶里头栽着月季花;嵌于门管、门头上的吉辞祥语,附在檐柱上的抱柱楹联等等不一而足。若非明知置身南洋,恐怕会认为自己便处在一处福建老宅。
不知不觉间已经进了大堂。堂内早已宾朋满座,苏鸣礼一一拱手打过招呼,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