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的……我居然被这种货色偷袭成重伤!”好不容易送走了徐世程之后,杰瑞满脸失落,恶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我倒是觉着徐蛮子在藏拙。”邵北随即将方才徐世程的种种表现说了一遍。
听了邵北的叙述,杰瑞只是长叹了一声:“也许吧。”随即躺在吊床上闭目养神,颇有些“人生寂寞如雪”的架势。
极度失望的杰瑞甚至连船都没下,第二天一早就跟老胡押着新一批的明朝劳工回了香港。
留在广州的邵北没心思关心陆战队首席指挥官杰瑞会不会患上抑郁症,前脚送走了徐世程,紧跟着邵北就脚不沾地地忙碌起来。眼下跟徐世程的和解,只是私底下的和解,能不能将事情压下来,还要看对广州上下官员的银弹攻势够不够犀利。
当天傍晚邵北就提了一笔银子拜访了刘副提举,而后又是跟着老刘走访了几个头头脑脑。总的来说,银弹攻势相当有效。就如同所有王朝的末期一样,明末的官员,尤其是中下层官员,大多没什么前辈海瑞的风范。这些当官的寒窗苦读十几、几十年,苦了一辈子,图的就是“千里当官只为财”。
沉甸甸、亮闪闪的银币砸过去,一个个喜笑颜开,那位知府大人甚至一高兴当场亲笔作画,回了邵北一幅山水画。当时邵北也没在意,只当是对方善意的表现。几天后王谢堂的岳父无意中看了,指着这幅画欲语还休,在众人的追问下才说这画另有深意。
一座云遮雾罩的宝山,一个从山上下来挑着柴禾的樵夫,这两样联系起来就变成了“空入宝山”。引申出去就是送银子不如送镜子、宝刀之类的澳洲土特产。
被黄老头先是指点,后是指摘了一番不学无术的邵北很郁闷。索贿就索贿呗,左右都是不要脸了,还遮遮掩掩盖上一层遮羞布,欲盖弥彰给谁看呢?
翌日,邵北又送了两面镜子,这回知府大人更高兴了,看向邵北的眼神颇有些“孺子可教”的意味。特意安排了酒宴不说,酒至半酣,更是直白地表示,这事儿有他压着,出不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