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绝口不提自己的见解。只是瞧见几个大鼻子手里头拎着推子按住新兵强制剃光头的时候,心有余悸的郑森忍不住了。
相似的场景,勾起了国姓爷不太好的回忆。当然,虽然国姓爷已经接受了“预防外来疾病”那套说辞,但眼前的情况显然跟防疫无关。这纯粹就是为了剃光头而剃光头。
瞧着新兵们有些痛苦与无奈的神情,忍不住的郑森跳了出来。并用新学到的理论知识做论据,指责杰瑞等澳洲军官的做法缺乏……人道主义精神!而且侵犯了新兵们的人权。
“人道主义?”生长在老美的杰瑞一阵精神恍惚。听着年轻的国姓爷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本就耳熟能详甚至已经听出茧子来的说辞,杰瑞甚至已经哭笑不得了——什么时候国姓爷成为人权斗士了?
“郑森……你理解出现了偏差。”斟酌着字句,杰瑞解释说:“我个人建议你重新理解下什么叫人权。而且……你见过讲你说的那种人权的军队么?”
“没有。但是澳洲不是一直坚持人权……”
杰瑞开始挠头了,琢磨了半晌才说:“军队从古至今甚至在未来,从来都是组织严密、等级森严的暴力机构。”
“所以呢?”
“所以?”杰瑞笑了,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傅白尘接嘴说:“所以一支军队如果不想散架子,那就把那些你嘴里的绝对平等扔到爪哇岛去吧。”
“你太绝对了。”杰瑞冲着傅白尘皱了皱眉,而后对郑森说:“应该这么说,士兵在加入军队那天起,就已经签订了一份放弃部分权力的契约。这涉及到契约精神……”
瞧着年轻的国姓爷,脸上满是疑惑与沮丧,杰瑞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而安慰说:“你完全不需要沮丧,你说的这些没有错,只是用错了地方。”
很显然,杰瑞这家伙并不会安慰人。因为在他安慰性的话语过后,国姓爷明显更加沮丧了。
瞧着远去的背影,陆军指挥官傅白尘摸着下巴耐人寻味地说:“很明显,国姓爷需要一个专业的家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