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已经将案件定性,剩下的也就是走个形式,郑鸿逵也不必时时刻刻都盯着了。
而郑森说的会面地点,可是让肖白图好一阵兴奋……秦淮河啊!那里到处充斥着想要合二为一的男女,想要合二为一的***以及……额,总之一听这地名,肖总甚至已经闻到了一股子脂粉气。
掐算着时间,三个人坐着马车到了秦淮河畔夫子庙。刻下华灯初上,但见秦淮河两岸灯火通明,游人如梭。略显狭窄的秦淮河上,挑着彩灯的船只无数。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影影灼灼可见画舫与楼台之上,曼妙的身姿轻轻起舞。耳际充斥着丝竹之声,鼻尖嗅到的浓郁的酒香与淡淡的脂粉气。置身其中,整个人如锥画中。好一个十里秦淮,六朝金粉之地!
下了马车,肖白图扫了几眼,随即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这才是秦淮河啊。怎么样邵北?”
邵北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屑地道:“勾栏瓦舍蝇营狗苟之地能搞成文化艺术气息,也算不容易了。”
“你这人忒三俗!”
话不投机半句多,俩人不再言语,跟着轻车熟路的郑森上了一艘画舫。到得里间,但见一身皂袍的郑鸿逵正跟那儿慢慢地品着茶。
见邵北与肖白图进了,郑鸿逵甚至连屁股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又斟满了香茗道:“坐吧,近来公务繁忙。所以,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说罢,冲着身后的侍女挥挥手。
邵北轻笑一声,也不以为意,拉开凳子便坐了下来。“听闻郑大人高升了,恭喜恭喜。”冲着肖白图使了个颜色,后者会意,立刻引着郑森朝外走去。
内间只剩下了邵北与郑鸿逵。这会儿的功夫,酒菜一股脑地端了上来。盐水鸭,粉蒸狮子头,清蒸鲤鱼,乃至用鱼肉打成腻子做成的羹肴。色香味俱全,让人看得食指大动。
邵北品了两口菜肴,感觉过于清淡,但却鲜味十足。而后单刀直入道:“听闻郑大人与当朝首辅马士英颇为熟稔?”
“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