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生,年轻的时候自然敢冒风险。可到了中后期,郑芝龙反倒仿效荷兰人,玩儿起了荷兰赌!
新朝初立,郑芝龙两边都不得罪,一方面朝东林党示好,一方面朝马士英表忠心。两面示好的结果,就是郑家半点损失都没有,反倒在其中得了巨大的好处。而后,满清南下,一举灭掉了弘光政权,他郑芝龙再次玩儿起了荷兰赌。自己带着妻儿老小投靠了鞑子,留下自己大儿子郑森执掌郑家,
老小子琢磨的挺好,满清一统天下,他郑家虽说没了兵权,可起码封侯万代,富贵荣华。若是大明卷土重来,因着自己儿子郑森的缘故,他郑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鞑子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拉出的屎又缩了回去,干脆把郑芝龙一家老小囚禁在了北京,见天逼着郑芝龙让郑森投降。到了后来,眼见郑森实力大涨,干脆把郑芝龙给砍了脑袋。
所以说荷兰赌没错,但作为赌徒,你事先得把赔率分析清楚。别到了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满饮!”郑鸿逵再饮一杯。而后继续问道:“邵先生心思敏捷啊……只是不知,邵先生谋划此事,胜算多少?”
“不知道。”很干脆的回答,完全出乎郑鸿逵的预料。
“你不知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邵北回答道:“我只能保证,一旦成功了,必定会履行今日的诺言。而且……”邵北瞧了瞧窗外,肖白图正与郑森俩人扶着船舷低语着什么。“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们澳洲十分重视郑森。我们很乐于见到郑森在南明有更多的话事权。”
邵北模棱两可的回答,反倒让郑鸿逵认为这是坦诚。
“说的也是。”郑鸿逵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邵先生打算几时与马士英会面?”
这算是答应下来了。邵北轻笑起来:“不着急,也就是这几日吧。事先还要做一些安排。”
“好,那郑某便再京城盘横几日。请!”说着郑鸿逵再次一饮而尽。醇香的花雕入肚,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