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审讯者的这一心理,拉长死亡威胁时间,增加精神压迫,从而迫使对方屈服。
“先生,东南方向有大队人马正朝这里赶来。”毛远低声在邵北耳边说了一嘴。
邵北点头,而后对着国字脸说:“真遗憾,难得碰到你这样运气好的家伙。但现在我们不得不加快游戏进程了……哦,忘记告诉你了,你中弹的位置也许并不致命。”说完,邵北开始了第三轮,然后是第四轮。
冷汗顺着国字脸的太阳穴淌到耳际,当邵北第五次举起手枪的时候,国字脸终于崩溃了。“等等!”
咳嗽两声,国字脸颤抖着说道:“某乃……保国公朱国弼……受……受子侄之托,是以才……”
邵北皱起了眉头。郑建德这家伙似乎还有些能量?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惊愕着问:“你说你叫什么?”
“保国公朱国弼。”
邵北盯着朱国弼半晌,然后才戏谑地说:“好吧,恭喜你,暂时留住了一条小命。”说着,邵北转身看了看一直在身后的肖白图。丢过去一个眼神,而后快步走出去几步。
“看来我不幸言中了。”肖白图咂着嘴说:“郑建德这厮还真有种啊。”瞧见邵北一副思索的神色,肖白图问道:“有麻烦?那个朱国弼来头很大?”
邵北摇了摇头:“这倒没什么……要命的是,历史书上写着这家伙跟马士英、阮大铖是同伙。”
“这可真糟糕!”肖白图纠结了眉头。眼下的南京城,马士英、阮大铖一伙人正是当权派。倘若来敲闷棍的是东林党人,马士英他们一准乐颠颠的落井下石。可换了是他们同伙,保不齐事情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邵北摇了摇头:“左右事情已经做下了,再来一次我们还得选择抵抗。”
“先生,那些人正在接近。”一名士兵大声报告。周遭的士兵,也结束了打扫战场,转而端着步枪瞄准长街另一端的火龙。
“收缩阵型,退回院内防守。”邵北吩咐一声,转身朝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