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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上,吴建国滔滔不绝地讲着。时而凝重低沉,时而亢奋异常,随着声调的起伏,回味着朝不保夕的过去,讲述着成绩斐然的现在,展望五彩斑斓的未来。
肖白图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凑到邵北耳边嘟囔道:“到底是官僚出身啊……这都快半个钟头了,居然还没讲完。”
“什么?”邵北的心思依旧放在程洋身上,没听清肖白图方才说了什么。
肖白图呲呲牙,不满地说:“你今儿怎么了?好像丢了魂儿一样。”
“有些……烦心事。”邵北随口说道。
肖白图来了精神:“婚前恐惧症吧?正常!我是过来人,这方面我可有经验。其实结婚就是那么回事,无外乎把爱情最终变成亲情。虽说最后总会变成左手握右手,但也只有这样,两个人才能白头到老。再者说了,男人嘛,逢场作戏总是避免不了的……”
他讲大道理这功夫,邵北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可有人听不下去了。后头探出个脑袋,不满地道:“我说你俩能不能严肃点儿?我们这儿正建国呢。”
一句话把肖白图逗乐了,转头一瞧,说话的却是搞地质测量的小伙子沈浩宇,随即反驳说:“葛大爷的片你又重温了?说话能不能有点新意?”
俩人斗了几句嘴,台上老吴也讲完了冗长的废话,转而说起所有人都关心的事项:“……开会嘛,总有个主持的,否则你一言我一嘴的,永远也吵不出结果了。我私下里听说,同志们都管这次大会叫做国会。恩,不管恰当与否,权当这就是国会。作为同志们的大管家,我就毛遂自荐一下,暂时充任议长的职务。当然,只是暂时。而为了保证我自身的客观性,所以我本人……完全放弃自身的***权。也不用搞***了,举手表决一下。同意了就这么办,不同意咱们再商量。”
吴建国话音刚落,除了个别迟钝的,全场几乎所有人都高高举起了右手。开玩笑!老吴做了个样子在前头,谁当会议主持谁就得放弃***权。这种事关切身利益的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