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才发现,那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上,居然长着无数的倒刺!这帮花皮的心思……还真阴狠。
比比划划跟周遭的旗兵说明了有倒刺,点头示意之下,几个家伙开始对付这铁丝网……然后某个家伙刚一碰触,就听哗啦一声,骇得鄂尔泰转身就要跑。静静等了半晌,也没等来花皮的炮弹,鄂尔泰大了胆子。恼怒地给了那家伙一巴掌,回头一瞧,发现那铁丝网上不止有倒刺,还挂着不少的铁皮盒子。得,甭干别的了,先把盒子摘了吧!
于是他们蹑手蹑脚地开始对付罐头盒子……但这并不容易,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规定时辰之前,屯齐贝子是别想发起突袭了。
……
“啊嚏~”处在杨庙前沿阵地的于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而后警惕地望着四周。
他身旁的新兵蛋子,犹豫着将自己的摊子递过去:“下士,小心别感冒了。”
“嘘!”于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用鼻子猛力地吸了吸。
“你闻到了么?”
“什么?”
于山警觉地说:“鞑子的味道……臭味!”
新兵蛋子从胸前后探出脑袋,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张望半晌蹲下来摇了摇头:“头儿,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也许你只是有点感冒。”
“闭嘴,菜鸟!”于山坚定地说:“我的鼻子一向很灵敏……当初我可以在一公里外闻到马卡洛夫军士长身上的狐臭。”
“马卡洛夫?五营那个马卡洛夫军士长?”
“那不重要!”于山一把拽过来新兵蛋子:“菜鸟,你立刻去找比埃尔军士长报告……立刻!”
“我听你的……”新兵蛋子转过头来,猫着腰不满地跑了。在他看来,这更像是老兵折腾新兵。这一游戏他此前刚刚经历过。比如给老兵洗臭袜子,比如夜里被蒙头一通胖揍,比如军营门上放一盆凉水,自己推门而入之后被淋个湿漉漉……再比如斗地主的时候绝对不能当地主,否则会输掉一个月的薪水……
几分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