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
管家吓得一哆嗦,扯开嗓子嗷嗷叫着,没片刻功夫始终待在府里的郎中背着药箱子就跑了进来。又是推拿又是掐人中的,马士英总算醒了过来。
丝毫不理会周遭一众下人关切的目光,扒拉开挡住自己视线的管家,老马如灵猴一般挣扎着一下子跳下地,赤着脚几步蹿到不知所措的邵北身旁,再也顾不得什么涵养功夫,双手把着邵北的肩膀,近似于嘶吼一般喊道:“邵大人可否再说一遍?”
“额……我说,澳洲军昨日杀敌八千,今日杀敌……”
不待邵北说完,马士英‘呓’的一声跳的老高,拍着巴掌长嘶着:“大善!大善!天佑我大明,天佑我大明啊!”
几个月的压抑,一遭得以释放,怎地叫一个舒畅!快意!若非他马士英顶着所有人,果敢地与澳洲人扯上关系,刻下哪来的澳洲援军?又哪来的捷报?只怕这会儿连扬州都丢了!
如今好了,只待此番打退了鞑子,他马士英便是这大明中兴第一人!文丞相又如何?他马士英之功只怕堪比郭子仪!成千古之功业,留美名于史书……人做到这个份儿上,夫复何求?
仰天长笑半晌,马士英骤然醒悟:“快,快给老夫换朝服,老夫要立刻进攻觐见!”
“诶哟我的老爷,您且***上安歇,地上凉。再者说了,您的病……”
马士英一瞪眼:“什么病?老夫没病!”
……
奉先殿内,正是朝会之际。
造粪机器朱由菘全然没了往日的惫懒,只是焦急地看着下首一众垂头沉默不语的大臣。刻下旦夕存亡之关键所在,没了马士英,朝臣们,不论是马党还是东林党,全然没了主意。
站班当中,已然出现稀稀拉拉的空缺。前几日还在身旁的同僚,这会儿人早就没了踪影。有些低眉顺眼的家伙,眼珠子乱转,也琢磨着要不要步同僚的后尘,今晚就走?
那些早已投奔了满清的臣子,则故作纠结地皱着眉头,时而唉声叹气一声。可心里头则琢磨着,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