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看了好半晌,才发现三岔河前头左右两侧隐约间人头攒动。隔着三、四百步,噼噼啪啪地朝着自己的前军开火。
最要命的是,前军在猛烈的火力攒射下,已然崩溃!
四百步……这是什么火铳能打这么老远?诧异之余,紧跟着就是愤怒。
“探子都他娘干什么吃的?怎地前方有埋伏也不回报?”
左右彼此对视了半晌,有人犹豫着说:“王爷,半个时辰前颜将军说探马未曾回来,怕是前方有变故……”
孔有德想起来了。手下人说探马有点异常,老半天也不见回报,怕是遭了不测。结果被孔有德一通训斥,说前方早已被多铎大军扫平,哪儿来的伏兵?搭着多铎此前一连催促,孔有德当即不管不顾,只是催促着全家继续前行。
亲卫的话,等于是让孔有德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心里的别扭劲就甭提了。他沉默的光景,前军已经溃逃回来,三岔河两岸留下了遍地的尸体。游骑兵的枪炮也渐渐停歇下来。
“哪里来的伏兵?”孔有德装模作样看了半晌:“给本王架起红衣大炮,轰他娘的!”
“喳!”
命令一下,全军立马行动起来。将红衣大炮卸下马车,一通忙活架设好,而后装填了炮弹,轰鸣声中一个又一个的铁球砸向游骑兵的阵地。
三岔河对岸的阵地之上,蹲在战壕里的李元顺抬头望天,数着飞过头顶的炮弹。估算了半天,咧咧嘴:“这红衣大炮,最远也就两千三四百米射程吧?”
旁边的军官赞同地点了点头:“这还是实心弹的射程。估摸着装开花弹能打个一千米就不错了。”
李元顺咧咧嘴:“顶多是荷兰佬三十二磅岸防炮的水平……砸吧,左右砸不着人。”
还的确砸不着人。一战、二战的时候,面对着那么猛烈的炮火,躲在战壕里头的士兵大多都活得好好的,就更别提清军的实心弹了。
那头的孔有德也不是傻子,举着单筒望远镜看了半天,发现根本就打不着敌军,赶忙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