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律香川瞪了书童一眼。
后者不屑地翻了翻白眼:“律大人,这总行了吧?”
“嗯。”律香川满意地点点头。
书童将驴子的缰绳栓在客栈的马桩上,低声嘟囔了几句:“死要面子……请不起书童,非要家里亲戚冒充……活该一辈子当不了官。”嘟囔完,书童挑着眉毛戏谑地说:“大人啊,我看你这官儿算是当到头了,不如趁早回家种地去。”
“暮气。”律香川皱着眉头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此乃我辈读书人……”
“得得得,我说大人啊。您有掉书袋的功夫,多给上司送点银子不就什么都有了?你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做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律香川正色教训着表侄:“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律香川行的正坐得端,断不会做那龌龊之事……”
书童再翻白眼:“死鸭子嘴硬……大人,您要是不送银子走后门,怎会当上这工部主事?”
律香川被噎了下,咳嗽两声不悦道:“那是程仪……读书人的事儿,怎能说是走后门呢?”
“你总是有道理……”书童嘟着嘴不说话了。
胜了一场嘴仗,律香川心中的烦闷稍减,深吸一口气道:“罢了,还是先往瓜州一趟,且看看如何混入澳洲军营。”
书童一把拉住律香川:“大人,表叔!您嫌命长您自个去,我才十四,连媳妇都没娶呢,我还没活够。”见律香川疑惑不解,书童急切道:“军机重地,岂能随意进出?”
“那依你之见?”
“那还不好办?我听路人说澳洲军正缺粮食呢,咱们干脆拉上一批粮食,雇船运过去。然后借机盘问一番不就什么都有了?”
律香川愣了愣,随即欣慰地颔首:“墨儿跟随我才半年,就有如此才智,怕是你爹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就这么办。”
墨儿气得直翻白眼:“亏着只跟着您半年,我都怕时间长了变成块木头。”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