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劳累了一日的百姓,站在街上,迎着落日的余晖,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男人们聚集在一起胡乱地吹着牛,女人们怀里揽着一支篮子,一手不停地从衣架上摘下晾晒干的衣裳。
正这个光景,街角老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不管是男人们还是女人们,抬头观望了一下,随即无不愕然瞪大了双眼。灵醒一些的径直拔脚往家门就走,迟钝一些一声发喊,跟着也往家里跑。须臾之间,关门关窗与落门板的声音连绵不绝,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喧闹的街头已然人影皆无。
街角的一头,一群劲装大汉几乎是肩并着肩,甩开大步朝这边走来。这些汉子一个个穿着短打,腰间或者别着明晃晃的匕首,或者手里拎着二尺来长的铁钎子,领头的大汉手里头更是拎着三尺来长的绣春刀。
片刻之后,过了这片街道,到得对面的街角,这一群汉子好巧不巧地正好与另一群汉子碰头。两方像是熟识,领头的只是彼此点点头,便沉默着汇聚在一起继续朝着县城的南方赶路。就是如此,待到了披红挂彩的庆春楼之下,天色将暮之时,已然汇聚了二三百号大汉。
韩继业就站在庆春楼对面,拧着眉头,摸着下巴,眼中满是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庆春楼门口来回徘徊着的十几名大汉。
一名汉子大步流星走过来,冲着韩继业一抱拳,也不说话,神色间满是尽在掌握的意味。
“过江龙可在里间?”韩继业急切地发问。
“韩爷,咱们弟兄一直在这儿盯着,错不了那过江龙进了庆春楼就一直没出来,显是又赖在小红那*子的床上。”
韩继业狞笑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过江龙,今日某必将尔变成死虫”顿了顿,韩继业又问:“衙门那头?”
面前的汉子不屑地一笑:“早打过招呼了。那帮子混吃等死的吃货,怕到不行,哪还敢露面?姜师爷收了银子点了头,刘捕快滑不留手,请了三日假……余者不值一提。韩爷,明年今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