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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周毅这帮子澳洲资本家出于真心抑或是假意,身处上海县的战俘们日子过的很充实。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干活,如此反复。只是忙里偷闲的计算一下工分,琢磨着下一次加餐是在什么时候,自个儿又能提前多久赚满五年的工分。
而另一批身处万里之外的战俘,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船舱陡然打开,昏暗的船舱里顿时刺眼起来。莫尔赓额本能地抬起手遮挡住眼睛,因着长期处于黑暗导致瞳孔放大,所以他根本就看不清船舱口处那个人影是谁,只是依稀地看出一个白茫茫的轮廓。
“起来!都起来!孙子们,你们到地方了!”
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每天定时从船舱口倾倒食物,而后看着满船舱的人强做一团的刘姓水手。这一个多月来,莫尔赓额已经习惯了这家伙的声音。每一次,他都会将煮的半生不熟的土豆,还有些许的胡萝卜倾倒下来,看着百多号人抢做一团,一边尽情地咒骂着,一边哈哈大笑。直到食物被抢个精光,这家伙才会意犹未尽地辱骂一番,关闭船舱口,让船舱内部再一次的恢复长久的黑暗。
莫尔赓额恨极了这个声音,如果他手里有把弓,甚至都不需要看到对方,只靠着听声瓣位,就能一次将姓刘的钉死。他的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自从在战场上连发数矢,连续射杀了几名明军将领,他就改名成了莫尔赓额。满语的意思为神箭手。
姓刘的一边咒骂着,一边跟同伴将一架梯子顺下来,而后亲自下来,提着鞭子抡圆了左右抽打,催促着莫尔赓额的同伴起身出船舱。
但这并不容易。
狭小的船舱里,满满当当挤着一百多号人。如果其中的一半人躺下”那就意味着另一半人无处容身。所以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抱膝坐着,如同蒸馒头一般挤在一起。yin暗、潮湿、闷热,身上栓着重重的铁链,长期没有活动之下,导致所有人连站起来都费劲。
哗啦啦的锁链声与闷哼声中,莫尔赓额与他的同胞总算站了起来,而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