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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3 盛典
邵北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名政客了。嘴上说着国家利益,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看做一组组的数据。对着报表衡量着两个派别哪个更符合国家的利益。在衡量出结果之后,轻易地将某些鲜活生命的人生牺牲掉。对于他来说,选择有时候就是一道数学题。就如同一直以来他所信仰的少数服从多数一样。
如果你是多数一方,恭喜你,你的利益得以保全;如果你是少数一方,很抱歉,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你必须被牺牲掉。未经许可,不被知会,冷酷的牺牲掉……哪怕你不愿意。
如果对方不是国姓爷,而是别的什么人。或者是印尼的土著,要么就是越南的猴子,邵北甚至根本就懒得理会。他只会冷酷地衡量利益,最初最符合澳洲利益的选择。但国姓爷不一样,那是熟人。某种程度上讲,国姓爷是邵北在十七世纪结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另一个也许是乡巴佬安德鲁,还有那个至今停留在中南,偶尔自己会去那里听上两个小时琴的女子。
总而言之,国姓爷在邵北心中很有分量。所以牺牲掉国姓爷,这让邵北感觉有些别扭。于是他连续几天的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反复地回思着,觉着自己做的有些恶心。虽然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干,但邵北有那么一刻希望逃避掉做选择的权力,换成另外一个人去做出选择。这样他会觉着心里会平静一些。
糟糕的精神状态让妻子荆华看出了端倪,询问了一番后,荆华建议邵北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因为现在的邵北看起来有些懦弱……是的,她的确用了懦弱这个字眼,刺得邵北一阵翻白眼。然后女银行家给出了她的解释,风格一如既往。
“这个世界不是白色的,更不是黑色的,而是黑白交织的灰色。本来就充斥着各种阴谋诡计……为牺牲掉他人而懊恼,这简直不可理喻。你应该庆幸,你可以主动的选择牺牲掉谁,而不是被动的被某个人牺牲掉。”
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邵北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走出了自责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