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的刘文秀接口道:“到了那个时候,都不用朝廷如何。只怕孙帅一手带出来的广武军就得造反。所以,孙帅骑虎难下,唯有迎头而上。”
艾能奇皱眉。李定国上来拍了拍其肩膀:“想那么多作甚。战场厮杀,哪来的平平安安?只消我等用心带兵就好,马士英如何,这可不是我等降将能操心的。”
三人沉默了一阵,继续朝着军营走去。夕阳下,三个身影拉得老长。
总督府。
孙传庭不再犹豫了。就如同李定国说的,此时退避,那就不是他孙传庭的性格。坐在书案前,一封奏章写了撕掉,撕了再写。如此反复,旁边的垃圾桶里早已堆积满了。
戴着澳洲产的老花镜,铿锵有力地落下最后一笔,孙传庭长出一口气。招呼来书吏,即刻电发南京。
一封孙传庭的电文,让朝野上下分歧不已的众人总算统一了口径。清流等人,想来视这位孙帅为清流新领袖。刻下老大发了话,小弟们自然不敢置喙。两湖、云贵、四川的重臣们,见孙传庭已经矢志北伐,只能各怀心思上表附和。
市井百姓似乎更高兴。男女老幼纷纷上了街头,耀武扬威地喊两句‘北伐’‘灭鞑’,时不时的跟着国子监的监生挥舞一下拳头。
小孩子们如同过了年一般,在街头巷尾疯跑。见着修建的武毅军,总会追在后头唱着‘武毅军,真威武’的童谣。从北地逃过来的百姓,一个个咬牙切齿,喊着报仇雪恨。便是那些毫不相干,从没见过鞑子的,也会笑着附和。
为什么打鞑子?因为那是鞑子,所以得灭掉!头脑简单也好,思想朴素也罢,总之没有人对鞑子心存半点好感。声势如潮之下,隐遁在南京城内的满清细作,终于惊慌了起来。
北伐嘛,南明小朝廷一年总要喊上七八次,每一次大多都雷声大雨点小。今儿没钱,明儿没粮,后天兵力不足,懦弱的南明大臣们总会找到合适的理由。细作们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甚至想,隔江对峙这种情况只怕要持续上几十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