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文超起身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易阳点头道:“嗯,是他。”
“他说什么?他到底要你帮他做什么?他的事……有没有可能和‘明仿’,以及钟先生有关?”白文超疑问道。
他似乎也想到了其中的内情。
“嗯,有关。”易阳沉声道,“我跟他说了,说事情已经完成,让他出面谈,他答应了,马上就会过来。”
“事情已经完成了?!他马上过来?!”白文超微微瞪了瞪眼,诧异道,“这么说……那钟先生……”
他豁然明白了什么。
“嗯,是的。”易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等下他来了就清楚了。”
“知道了。”白文超应答道。
说完之后,两人走回到了钟文亮身前。
钟文亮兀自坐在那里喝酒嗑花生,对易阳他们的言语举动丝毫没留意。
“钟先生,你真的无家可归,没有亲人了吗?”
坐下来后,易阳轻声问道。
钟文亮缓缓抬起头来,用以一种极为无奈和哀伤的眼神瞅了易阳一眼,摇头道:“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突然想,你们救我出来,这是一件好事,但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
“为什么这么说?”易阳疑惑道,“我把你救出来,让你恢复自由,还帮你把这么多古董拿了出来,归还给你,这事大好事才是啊,怎么说也有不好的一面?”
钟文亮苦笑了一下道:“在洪武手上,至少我衣食无忧,能安心地做我的‘明仿’,他说了,会给我开最大的瓷器作坊,我想要什么都满足,只要我做出顶级的高仿瓷。我这个人活了五十六年,除了做瓷器,可以说一无是处,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没兴趣,我现在是一天不摸瓷器就手痒心里难受。
“现在你把我救出来了,我是恢复了自由,可我没有安定的归宿啊,还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因为没准哪天洪武的人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