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敢的。”
葛眼睛忽然红了,“邬生,我病了,得了永远治不好的病,死了也无所谓了,你知不知道?”
邬生看着葛蹙眉,完全不懂他说什么。
“邬生,你就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不找女人多好啊,为什么忽然找了苏梨。”
葛抹了一把泪,笑了起来。
“你都三十了,为什么忽然开窍了呢,像以前一样谁也不喜欢,甚至被人说喜欢男人该多好。”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会陪着你的呀,一辈子陪着你,一辈子陪你打光棍,你为什么要变了呢?”
“这一切,都是苏梨那个贱女人的错,就她那样的,竟然敢勾引你!”
“一个破鞋,竟然动摇了你”
“你该是我的该是我的”
邬生看着葛,坚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他脊背一阵发凉发麻,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葛,目光以全然变了。
他知道他根本不了解葛,可是直到现在才知道,是真的不了解。
葛怎么能怎么能
葛看到了邬生的表情,脸狠狠扭曲了一瞬。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要他的心思曝光,他会这样看他。
他比那个苏梨,比那个苏梨更深情,比那个苏梨更能付诸一切。
可是他不能。
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
只因他也是男人。
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这是病。
葛知道自己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救了。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病的,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
葛知道自己是病了,知道自己不正常。
所以他一直将自己的心思藏了起来,一直催眠自己那是兄弟情。
花了十年的时间,他连自己都骗过了。
直到苏梨的出现。
葛早早就察觉了邬生的异常,一开始他还能骗自己只是错觉。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