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时辰,这种无用功是在消耗他们活命的机会。
宋明远犹豫了一下,道:“咱们是昨夜天里遇上流寇,照时间推算,如果他们未达目的要再次伏击刘都尉,此时就算咱们赶到恐怕也已经晚了。”
顾长安负手站着,消瘦的身影在寒风里更显单薄,良久,她才转身对宋明远道:“跟兄弟们说,咱们直入镇北关,去裕州。”
“是,校尉。”宋明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要做这个决定不容易,但理智地说,他们这一百多人不管是对上哪一方,都还不够给人试刀的。
“明远。”宋明远转身离开的时候又被顾长安叫住,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
“等到了裕州,你去查一下,务必把他们安插的眼线给揪出来。”顾长安顿了顿,“查出来以后,寻个合适的由头,一个不留。”
“是。”
直到入镇北关前,顾长安都没再率人在荒原迂回寻找刘珩。尽管她也抱着希望能在某一处见到刘珩,但她也明白幻想这种东西是没多大用的,所以干脆不去多想,待一入镇北关就让宋明远派人向裕州传信。
一路无话,裕州方向向镇北关传来消息,告诉顾长安她的兵已先一步到达裕州,被顾长平重新整编。
两日后,顾长安率剩余百人进入裕州,期间没再探听到任何关于刘珩的消息。
靖远侯顾承驻守裕州多年,自然在裕州也有住处,只是这院落现在算是顾长平的了。所以顾长安前脚一进城门,后脚就被请回安置在裕州的顾府。
顾长平坐在太师椅上,顾长安在堂下跪着,一板一眼地汇报,“五日前狄戎大军攻石岭城,末将兵力不足,不敌敌军致石岭城破,请将军责罚。”
“听说顾校尉是被刘都尉灌了药强行撤退的,既非你所愿,那就等刘都尉到了再处置也不晚。”顾长平垂眼打量着跪在地上脊梁挺直的顾长安,灰头土脸像个泥猴。
顾长安也抬起头看着他,皱眉。也不知是老天格外眷顾还是怎么,就连她都被日头晒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