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这些人不知保家卫国的艰辛,专门做这种无聊勾当,真是让人不齿。”顾长安嗤之以鼻,眉头拧成个疙瘩。
“你这样可不成啊,将来真是战事平息,你要立于朝堂之上,哪能这么喜怒形于色。你得练出不动声色的本事来,瞧瞧你兄长那岿然不动,连皇帝都拿他没辙。”
顾长安想起顾长平的老奸巨猾,也是无奈地摇头,“我哪能跟他比,我倒希望有朝一日战事当真平息,他能放我归隐田园我就阿弥陀佛了。”
傅常玉正想答话,抬头却看见大步走来的刘珩,转而一笑道:“我看啊,难。”
几日里,傅常玉和刘珩、顾长安三人在演武场研究排兵布阵,前方镇北关不断传回消息,说狄戎大军已过石岭城,再有一日就可到镇北关外。
顾长平在得到斥候消息后,就离开了他的小院,披甲点兵,除去镇守镇北关的五万大军,亲率附近州府集结的兵力,前去镇北关迎敌。
自然地,才安生下来的顾长安必是逃不过,被他安进了前锋的队伍里。大军临行前,京城下了一道圣旨,除去封顾长平为征虏兵马大元帅外,还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说辞给顾长安和刘珩都升了官,顾长安为昭武都尉,刘珩为定远将军,还给了顾长安一个守备的实职。只是刘珩被顾长平给留在了裕州,跟傅常玉一起作为后备军,暂时不必到镇北关去拼命。
大军浩浩荡荡地往镇北关进发,顾长安率前锋一马当先,只是她心里无限纳闷,这道圣旨究竟是怎么下来的,按说她和刘珩弃城跑了,不拿他俩问罪就是烧高香了,怎么还要给他们升了官。
皇帝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顾长安一时半会儿是猜不到了,况且眼前战事也容不得她去琢磨这些事。
刘珩被顾长平留下,是他意料之内的事,心里虽多少不平,但面子上仍端的一派祥和。只是顾长安临走前,他提着个小包袱来送行,把包袱塞给她,又把一个护心镜塞进她手里,顾长安认出那是他一贯用的,自然推脱不要,谁知刘珩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