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倒提利刃,鹰隼搏空般居高临下,密切朝下注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贼人屡次施计未逮,终于恼羞成怒,行险前来博杀杨桓性命。贼人身手也算了得,在长廊中飞掠之时,双手连连挥动,百十颗铜丸将杨桓居所的门窗玻璃尽数砸碎,窗帘也随之掉落下来。贼人背后背负着两个柴草捆扎成的人形,套上黑衣黑裤,分别从门窗投掷进居室之内,才肯随后穿窗而入,显然是故意放出烟幕弹,打的是声东击西的主意。
孔隐手提琉璃灯盏,待得草人穿入之时,将琉璃灯向下用力一掷,琉璃灯罩轰然碎裂,里面的灯油四处飞溅,附着在草人身上,立时燃烧起来。
贼人第三个飞身跃了进来,脚掌刚刚踏落地面,便感觉到脚心出传来一阵锥心剧痛,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个正着。
姑墨王宫中多用纱帘掩窗,窗帘用筷子粗细的小弯钩挂于窗顶木杆之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杨桓尽数摘了下来,只是用丝线草草将窗帘系住。
杨桓将这些铜钩拧在一起,做成十几只三角钉,只需随意扔在地上,总会有一面钩尖朝上。钩尖上又被孔隐涂抹有毒药,只是在多多卡送来的食物中沾染一下,便重新将夜桶堵好,免得毒药的气息熏人。
贼人知晓杨桓并不懂得武技,身边二女一大一小,又手无缚鸡之力。只有一个少年孔隐,踱步间隐见狼行虎步,不过毕竟身体未曾长成,倒也算不得强敌。贼人自忖只要用迷药放倒了外面守护的侍卫,杨桓等人再多少吸入那么一点,瘫软了手脚,贼人想要取走杨桓性命,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只是贼人小觑了杨桓的狡计多端,没想到杨桓在屋内布设下如此陷阱。贼人为了方便夜行,只穿着薄底软靴,轻易被铜钩扎破脚掌,毒药借着地面上燃烧灯油的灼热火力,毒性更甚,瞬间游走进贼人的经络之中。
贼人似乎对这种毒药十分熟悉,大惊之下立即探手入怀,取出一只手指粗细的木瓶来,刚将其中解药倾倒进喉间,俯身梁上的孔隐已苍鹰搏兔般飞掠下来,掌中利刃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