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狂霸之气,果真当得起“狂和尚”的绰号。
渔夫从未见过此等阵仗,只当狂和尚和慧锷都是帮派中人,借着出家人的身份行走江湖,心中正暗自叫苦,听得狂和尚一番话,却又做意外之喜,不仅不用担心性命之危,反倒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连连向二人道谢不迭。
慧锷从未跟江湖中人打过交道,只知道唯唯诺诺,哪里敢同狂和尚攀谈。狂和尚见慧锷拘束,便附身掬起海水,撩在面上清净血渍泥灰,这才朝慧锷笑道:“小师傅是本尊的救命恩人,本尊却连小师傅的法号名头都不曾知晓,日后何以回报?”
慧锷连连摆手:“小僧慧锷,是东瀛来的僧人,之前从未在大唐走动过,亦没有什么名头。佛祖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僧只是不忍大师落在坏人手中受苦,或是坏了性命,故而出手相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哪里敢图回报。”
狂和尚行走江湖多年,江湖经验十分丰富,察言观色之间,看出慧锷不愿同自己这等江湖人扯上关系,也便不再强求。
小舟上乘坐三人,二僧一俗,一人操舟,二人端坐,怀中各揣心事,居然半晌无语。
狂和尚此次来到江南之地,是奉了白铁余之命,同江南道上某江湖势力接头,共同探查那笔宝藏的下落。只是甫一进入江南境地,便被黑白两道锁死,有些人想活捉狂和尚,逼问藏宝图的真伪,有些人则干脆想置狂和尚于死地,断了白铁余一条臂膀,使得狂和尚只顾着逃命,辗转多日才到达余杭郡治下,从淮南帮中带来的硬手却尽皆折损,只剩下狂和尚一人,心中十分窝囊。
慧锷不愿理会俗务,心中始终挂念倾覆船只上的本国同伴,连同那尊从五台山请回来的白玉观音像,不知现在究竟流落何处。慧锷一心向佛,此次无法请得动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东渡,无比懊丧,正要默诵一篇“清心咒”,却搭眼看到一座大岛之侧绕出一乘大船,船头站立一人,正是和自己一同前来的东瀛武士集兵卫。
集兵卫身着灰色劲装,腰插唐刀,发际两侧高高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