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入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
杨桓心中通明,在没有动用体内一丝先天真气的状态下,纯粹以精神作为媒介,同溪琴指弹奏的琴声,亦可以说是溪琴指本人进行了沟通。这种交流和沟通无需语言,无需动作,仅仅凭靠着思维的交缠,便达到了水乳交融、合二为一的状态。
杨桓还是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感受,内心深处隐隐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感,唯恐两个人的精神分离之时,会像恩爱夫妻生离死别一般难过。
与此同时,溪琴指也生出了同样的感觉,溪琴指似乎和杨桓认识了一千年,一万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年少时倾心相许,举案齐眉,恩爱万分,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甚至已经超出了爱情和友情,一旦分开,便是缱绻难舍,撕心裂肺。
大珠小珠落玉盘,急切而高亢的琴音注定难以持久,凡间的乐器又怎能承受如此浓烈感情的注入。一根琴弦最终抵不得溪琴指和杨桓的精神合力,砰然断裂开来,琴弦在空气中迸溅出尖锐的哨声,杨桓和溪琴指双双身体剧震,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之时,杨桓和溪琴指均已是泪流满面。
李昊却不似二人一般,闻听琴声骤止,只是感到心中空落落的,似乎丢失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却又似经历了一场期待已久的盛事,感觉到心满意足。两种极端不同的感觉对冲在一起,十分怪异。
杨桓强忍住锥心刺骨的离别之情,暗暗用衣袖拂去面上泪痕,只听得李昊干笑道:“咦?琴指姑娘你怎么哭了?是被自己的琴声感动,难以自己,还是嫌我们两个吃得太多,透支了你下个月的脂粉钱?”
李昊有意插科打诨,惹来杨桓笑骂。溪琴指却只是呆呆的看着杨桓,好半天才痴痴道:“杨郎,你想见一见我究竟生得何等模样么?”
“杨郎?你唤这小子做杨郎?”
李昊失声道:“你弹琴,我们两个听琴,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他怎么就成了琴指姑娘你的杨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是在哪儿?我病了没有?我睡醒了没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