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自然感激不尽。只是我这村中遗失了人口,想必官司必定要拘人讯问,没的让三位恩人耽误赶路的时辰。而且那起恶人已然逃离,官兵亦很快会赶来护持,相信不会再生枝节。非是老朽生性凉薄,我这村中一向清贫,没有金银相谢,只得我积蓄下了一吊小钱,并些面饼、鸡蛋、腊肉,一并赠予恩人留着路上盘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来生做牛做马,任凭驱策。”
杨桓哪里肯收里正的钱,只是接过一个装有面饼和腊肉的布裹,便急匆匆赶回灵光寺内取马车,顺便给留守寺院的小沙弥报知平安,转达弘宣等众僧安然无恙的消息。
老里正千恩万谢,率众村民将杨桓三人送出村去,又朝三人的背影顶礼叩首,良久方返回祠堂。
离开村子以后,盖雪银犼便一直坐在古奇肩上,突然伸出爪子,夺走古奇手中把玩的一支银簪,抓在手中充作痒痒挠,在头顶刮来刮去。
那银簪一看便知非是俗物,虽然用材普通,簪上却精雕细琢了许多细巧样式的花纹,显然出自名家之手。裴乾坤从未见古奇把玩过此物,不无怀疑道:“你小子是不是偷了人家村民的东西?”
古奇嘿嘿笑道:“贼不走空是我做人一惯恪守的准则……你们别再瞪我了,我只是好多天没有开张,一时手痒,没控制住而已,再说我也没拿他们太贵重的东西,一支灰突突的破簪子又值不得几个钱……”
杨桓和裴乾坤正嘲笑古奇贼性难改,忽然闻听得前方传来一阵人嚷马喧之声,官道转弯处传出一阵隐隐火光,看来是前去县城的村民将官兵引了来。
三人均不欲生事,怕被引路的村民认出,于是迅速躲进官道旁的疏林中,从树后张望过去,只见一位捕头骑着一匹劣马,身后跟着二三十挎刀衙役,手执火把,正同报讯的村民朝灵潭村的方向赶去。
那个捕头穿戴甚是整齐,身着暗红劲装,脚蹬薄底快靴,带着束发无翅黑纱帽,腰间挎着一口制式厚背官刀,满面虬髯,很有些气势。捕头不知听身边的一名灵潭村村名说了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