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这轻功,自己溜还可以,带着你?”他颇为自嘲。
我想起上回他翻进我这院墙时,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蹭破皮的鼻头,斜眼看他,忍不住一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当下扯了他胳膊就往外走,“青天白日,盛世华庭的,能有什么麻烦事!”
姜钰一抬手将鞭子抛给了福庆。
“哎,哎,上回纯属意外啊,又是夜晚,又是大雾天,我就没看到那墙头边,一不留神就撞上去了!”他忙不迭地解释。
“今儿春阳明媚的,你怎么不试试翻进来?”
姜钰一噎,下意识地缩了缩头,像是心有余悸般。
我一看他那弱样就咬牙,“恩映师傅那样名震江湖的人物,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区区将军府都能把你难成这样,你可真给她老人家长脸!”
他非但不怒,反倒凑上来笑嘻嘻的,“绰元哪,我的嵘安长公主大人,这将军府的矮墙头,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我对着他兜头就是一掌,他闪过一边,又笑眯眯地过来拉我的胳膊,“消消气,消消气,咱再不走,怕是连暮姑娘的衣角都见不着了。”
姜钰拉着我的手便朝前走,出了我居住的浼落阁,穿过一个荒废已久的小园子,再渡过一段青石游廊,那西北方向,就是挨着街道的一个角门了。
他一边走,一边又忍不住嚷道:“你看看你住的这地方,你也真能凑合下来,好歹也是个公主,就不能找人修缮一下吗?你若是缺银子,就管你皇兄张口啊,干什么这么亏待自己!”
我抬眼一瞧那紧挨着浼落阁的废园子,围在四周的砖石残破不堪,早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拢在里面的各种杂草野花倒是长得冒力旺盛,一直长到了一旁本就狭窄的道路上。
我一手拉着姜钰,一手捏着折扇劈开挡在眼前的杂草。姜钰有意说的语气轻松,我心中却一阵失落酸楚。
一个已出嫁的堂堂公主,修间破园子还得伸手问娘家要钱么,嫁的是只吃不吐的虎口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