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靴后,我强制着自己沉声叫道:“福庆!”
福庆敛气垂头走进来,跪倒在地。
“拿出去烧了。”
她头点了一下地,没有任何耽搁,将我方才脱下的衣物与被秦琷扯下的发冠一并抱了出去。
自门外传来锦绸燃烧的刺鼻味,我屏着呼吸,低声说:“你现在满意了吧。”
“好得很!”他的声音中夹着隐隐的颤栗,那原本漆黑的瞳仁泛着丝丝红光,我刚才红了眼的时候,估计也是这样丑陋不堪。
“你不要以为,我拿姜钰没有法子!”他面容扭曲,冷哼说道,声音里弥漫着层层寒意。
我身子一抖,便伸手急急地过去抓他,他拧着眉向旁边一闪,我便只有右手扯住了他的一只袖口,他反手一挥就将我推倒在地,我穿着单衣单裤伏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他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我张嘴欲喊,从外面传进的浓浓烟味却直贯入了喉咙深处,既苦又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福庆福盈冲进来,一左一右架着我,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二人望着我,皆红了眼圈。
“长公主……”福庆伸手抚着我的背,开始抽噎起来。
我越咳越厉害,越咳越剧烈,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震上了面颊,头痛欲裂,心中的凉意却一阵重过一阵。
福盈端着茶杯颤巍巍地举到我唇边,我伸出手臂推她,气息不稳地喊:“滚出去!”
然后我便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重重火炉包围着一般,浑身上下都是热热的,手心是热热的,额头是热热的,呼着的气是热热的,就连鼻息间也都是热热的。
我张嘴还欲再咳,却发现自己丝毫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之间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么长的梦了,就是一个沉静的稳觉,于我而言都是千金难买的奢侈。
梦里,我攀在赤红銮柱后面,看着姜钰穿着如意锦缎的袍子跪在地上,抬头瞧见我,便冲着我开口笑。
站在他面前的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