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嗤笑一声,回头一望那演武场上的背影依旧,便提步跟在十哥身后离开,公冶朝晖也紧随我身后。
当夜的东宫小宴中,我虽不请自来,但因二哥是东道主,再则所来之人也都是寻常熟悉之人,也便没有任何拘谨与不自在。
因出门前好生拣选了一番衣物饰品,等到去往东宫中设宴的阁楼中时,众人已经开席。
一上楼进殿就见五哥笑意盎然地向着我走来,着一身青色锦袍,天蓝色的束腰间系着碧色的玉佩,那束腰的边缘匝着一圈繁复的五彩绣线,样式似是花纹,又似是某种符号,发上也束着有同样底色与纹饰的冠带,这一身的行头,看得出来是专门配出来的一套。
我见他手握银杯,双眉双眼间聚集着挥不去的喜气,神情更是比起离宫前所见焕发不少,不禁也冲他轻轻一笑,一揖到底后方抬起头,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说:“原来我还担心父皇遣五哥西巡会有诸多的不适应,没想到经历此一番路程,非但没有减五哥英姿半毫,反而显得越发的神气飞扬了。”
五哥冲我一举杯,笑容焕发:“若论起变化,我可比不过你,我不过离都数月,你这嵘安公主的名头,却已震满天下了!”
我闻言“啊”了一声,直直地盯着五哥,正欲开口,十哥却抢先一步,笑道:“那是,现在谁人不知嵘安公主祁绰元一曲五鼓舞名动朝野上下!啧啧。”
我下意识地微微侧头,抬眼飞快撇了一眼秦琷,还好,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静坐着,并没有露出那天挖苦讽刺我的笑容。
想到这,我脸上一红,心里一阵隐隐的羞愧。
抬头看向五哥,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正寻思说点别的将此话岔开时,十哥又一次飞快地说道:“五哥,你是不知道,现在京都里各大家门世女都以习五鼓舞为风气,几个有名的乐坊里也都排着五鼓舞以供欣赏,就连那装束都比拟绰元当日所为!皆是窄袖紧领的罗裙,你这回呀,可是占尽风头出尽名啦!”说着说着,便面朝我重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