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坐下,就算是提前准备好的答案,我也是要听上一听的。
恩映师傅坐定后,我便问道:“滕英也是姜家旧人?”
他摇摇头,道:“滕英与姜家并无干系,她是小人的故人之子,家中遭变,滕英现今与小人一样,皆是孤独一人。”
我点点头,轻吸一口气,继续问:“滕英,她,她可是,曾有过什么旧疾?”心中琢磨着合适的措辞,停顿了几次,方才把问题说完。
看着恩映师傅的表情,便知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痛之意,轻声说道:“三年前她纵马时不慎摔落在地,昏迷许久,醒来后竟不记得之前所有事情,并且品性言行也是大改,小人寻访了许多名医,都说是受惊过度,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可对那遗忘往事之症,却都是找不出什么法子医治。”
“于是你带着她一起进了宫?”
他点点头,面露无奈,“时值小人家门败落,又遭到了他人的无故追伤,进宫之举,是为了保命躲祸。”
我继续问:“她这两年都是在宫苑的马厩里当差吗?”
他道:“是,这孩子自落马后就脾性怪异,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唯独这马上竞技的本事和一身舞剑耍鞭的身法却是没有任何遗忘般,同未落马前一样矫健。当时将她放去宫苑里驯马也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举。”
说着,眼睛又瞅向我,目光里又盛满了感激。
我不说话,只默默思索着他的话,眼光无意识地落在不远处练武场上的两人。
因着日头渐盛,二人皆脱去了外袍,只穿着小衫与单裤,一旁有小厮递过巾帕,他二人接过擦过了脸,又自小厮手中接过茶盅,一边喝着,一边说着什么。
不知怎么,心思一转,突然想到那天秦琷十分爽快的答应教我鞭子时的表情。
一旁恩映师傅的声音突然传来,“小人替滕英多谢公主照拂!”
我轻叹一口气,从远处转回视线,看着恩映师傅低头颔首,淡笑着问:“师傅这故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