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福干笑两声:“呵呵,你想戴回自己的眼镜?”
“我……”
猿飞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得“咯啦啦”几声,庆福慢慢地收紧拳头,红框眼镜竟在他手里扭曲变形……被捏碎了。
细密的血丝顺着他的指缝流出。
庆福这样的人都极其金贵,他的手指白皙细腻得青色血管隐隐可见,因此几道鲜红格外扎眼。
“大人!”猿飞心里惊骇,赶紧想上前去帮他包扎。
“跪着!”庆福厉声喝退她。
猿飞菖蒲退回原地,不敢动了。
半晌,庆福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送你的衣服弄成这样,给你安排的游江不稀罕,特制的面具也不想要。既然不喜欢,不如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猿飞皱皱眉,没有争辩,便伸手开始解腰带。
庆福看她真的开始解腰带,又激动起来:“不许脱!这是我特意送给你的!今天晚上你给我一直穿着!湿透了脏透了也要穿着!”
“是。”
猿飞菖蒲面无表情地跪着,冰凉的河水顺着头发和衣裳一滴一滴染湿了地毯。
她心里一边有些懊恼刚才还在工作中,自己的玩闹确实太过嚣张;一边惊骇庆福的性格变化如此之大。
“我看着你心里烦。”庆福翻个身躺下,“你去甲板上跪着,跪到衣服干为止。”
舱内依旧是温暖如春,气氛却冷到骨子里。
猿飞默默退出船舱,迎风跪在船头的甲板上。
唉。
某人在心里猛叹气。
她倒没有后悔送桂小太郎下船,毕竟有事拜托人家,而且还运气极好地见到了心上人。只是惊奇,曾经还以为庆福是个极其温柔体贴的人,可没想到这样喜怒无常。
脾气暴躁的上位者她见得多了。作为一个护卫,工作时间把老板丢在船上,又不避嫌地跟老板的政敌开玩笑——是容易招人嫌疑。
另外,虽然衣服、游船和面具这些东西不是自己开口要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