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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做梦,她就站在此处,”
猿飞的声音有些喑哑,一字一顿道:“她对我说——她姓猿飞,是甲贺的忍者。”
看着她的表情,桂小太郎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猿飞?……这么久了,会不会只是巧合?”
猿飞菖蒲道:“我以前虽知道这段忍者的历史,却不知道,猿飞一族竟是甲贺的名门——他们在甲贺的地位,相当于服部、百地和藤林之流在伊贺。”
桂小太郎惊道:“可那女子不是在这里、——在伊贺吗?”
“甲贺伊贺本也就一山之隔。”猿飞苦笑,转过身看平台另一侧:“当年这座山便是地界,这边是伊贺,那边是甲贺。——不过现在全都由伊贺的人控制啦。”
这座山虽然隔断两处,但之间有多条小道相连两边。
伊贺山谷这边仍有古老的石像、炮台、栈道、醉梦这些军事用的堡垒,而甲贺那边已经看不出任何忍村的痕迹。桂小太郎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猿飞所指的甲贺村的位置上,不过寻常农田,寻常村庄,寻常百姓家。
江山易主,人间如旧。
桂小太郎轻轻叹了一声。
“我梦见了当年织田信长屠杀伊贺的场景。她当时就站在这个地方远远看着下面一片血腥,一边得意地炫耀这是她的杰作,一边又悲痛得泪流满面——而我站在她身后,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只觉得好想拥抱她,又好想看她就这样崩溃下去,那是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桂小太郎看着猿飞菖蒲满眼悲凉,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也姓猿飞,难道那个女子是你的先祖?这些事以前你不知道?”
“来到这里后我就不断梦到奇怪的东西,只是总模模糊糊的,然而与夜兔一战后,这些梦忽然就变得异常清晰……在梦里看到她时,我觉得怀念又亲切,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好像血脉相连的亲人从未相见,没来由的,却能彼此感应——她说她姓猿飞,我就更加确信她是我们家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