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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的酒气,滚落在地上的酒坛,还有如今皇上与叶征二人的反映,不难猜出,发生此事的原因,应是酒后乱性。
若换成别人,只怕今日那人要躺着出司洛轩了,偏偏那人却是皇上,叶征此刻必是满肚子的愤怒无处发泄。
祁远更衣完毕,眼中饱含深意的望了一眼仍在被子中的叶征,张了张口,却终究未能再说出些什么。
“李拓,你留下来替朕照看叶征。”祁远出门,头也不回的出了司洛轩,只抛给李拓一句嘱咐的话语。
李拓转身进叶征的房间时,大约觉得祁远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怕叶征自寻短见,他却觉得祁远着实想的有些多了,叶征向来不是个会拿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的人。
李拓进屋,屋中方才弥漫的酒气因开了多时的门得以消散,这酒香,确然证明这是坛多年的好酒,李拓瞧了一眼摆在屋中的木桌,桌上杯盘狼藉,两双竹筷横七竖八的扔在地上,酒坛子滚落于地面之上,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蓦然想起旧时曾与叶征对饮,这么大的酒坛子,她一人两坛也未必会醉,如今与祁远共饮一坛,怎会轻易醉到酒后乱性的地步?
莫不是她有意而为?莫不是他们日久生情?
这怎么可能?
叶征的床榻前,小福与云喜手足无措的站着,床上叶征将自己紧紧裹在棉被之中,不透一丝缝隙,云喜手中捧着叶征散落一地被她捡起的衣裳,亵衣里衣中衣外袍一见不落,李拓走近,云喜与小福皆扭头看向他,眼里双双含着期望。
李拓吩咐道:“你们将桌子收拾干净,这些衣服先拿下去,至于是洗是扔还是烧掉,随后再说。”
两人齐齐应道:“是。”
小福云喜手脚利索的将屋里麻溜的收拾妥帖,云喜自叶征的柜中另取出一套簇新的白衣放至床榻一角,两人朝李拓福了福身,退出屋时,李拓突然又问:“酒是哪里来的?”
小福道:“安王亲自送与我家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