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秒的怔楞,随即软下了语气,“难得见你这副模样,今日真是开了眼。楼浮弦?他不是北宫雅烟的凤后吗?与你何干?”
“他是我的爱人,青梅竹马。”
她又坐了下去,复又拨弄起胳膊上的小蛇,“他旧疾入体,而且服食过大量丹砂,能撑到现在就算命大了。”
我心跳陡然一停,惊道,“丹砂?”
那是避孕和打胎的药物,难道浮弦曾有过身孕?
一想到身孕,我几乎不敢深想了。
“嗯。”她用刀划破蛇的腹部,蛇血滴答落入罐中,看的人一阵反胃,“之前,北宫雅烟请我入宫,恳请我为他诊脉。”
“……结果如何?”
“他是寒气侵体,从小落下的病根。数年用汤药吊着,早就掏空了身子。我在诊脉时发现他曾经吞食过丹砂,本以为他曾暗自堕过胎。但后来我发现,他根本还是……”说道此处,仇白蛉扫我一眼,欲说还休,“他何止不曾怀孕,分明还是闺阁男子。”
“闺阁男子?”我胸口一闷,闷的几乎窒息。
“是。他服食丹砂后,身子日渐消沉,北宫安几乎不敢碰他。就怕一不小心就碎了,捧到手里就化了。”
浮弦……
犹记当时,山茶树下。
“离凰,我是怪你。但我,又何曾做对过。”
“当年的树下的诺言,承偌的相守,我亦没有做到。”
“我没有不开心。”
“因为,你在,所以我想弹给你听。”
“没有你,我食不知味,如何欢欣?”
原来,他从未背弃过誓言。他甚至将清白的身子都只留给了我,为此不惜服食丹砂。
世家公子,楼家绝艳。
一截檀香,浸透他二十载光阴年华,我本以为他的清明刻在了骨子里,却不想,他竟然也有犯傻的时候。
我是既生气,又止不住的心疼。
“北宫安对他恩宠有加,碍着他的身子未曾行过闺房之事。当日他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