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长叹一声,道:“幼时积下的沉疴,也曾拜访过名医,说我恐难活到明年春季。”
岑飞虎道:“我也略通一些医术,公子可否让我为公子把把脉?”
青年毫不在意的,重新坐下,生出手:“岑捕头请。”
岑飞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把手指搭在对方腕脉上,凝神不语。
甘玉书往青年看了一眼,暗自担心。他自然知道,这“病公子”就是宁江,宁江的身边,竟然有人精通这般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以至于连岑飞虎都未能看破,的确是让他意外。然而,易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让岑飞虎当场把脉……这个会不会做过头了?
岑飞虎以前可是江湖上的名侠,现在则是三法司衙门的名捕,宁江有病无病,怎可能瞒得过他?
只是再行看去,却见岑飞虎一阵沉默之后,将手收回,叹道:“公子还需保重身子,避免操劳。”
“病公子”无奈的道:“操劳也好,不操劳也好,寿命都在那里,还不如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做些于国于民,有利之事。”
岑飞虎动容:“公子之豁达,岑某佩服。”他已探出,这青年的确是不会任何武功。世间的武学,不外乎外功与内功两种,这少年身体羸弱,一看就知道不是横练之人,气脉无力,显然也不曾修炼过内力。更重要的是,脉象杂乱,的确是重症在身,恐怕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也正因此,对于青年此刻隐瞒真实身份的行迹,他也开始真正理解,毕竟是个连普通人、随便拿把菜刀就能轻易杀掉的病书生,得罪的又是全清派那种江湖势力,不小心也不成。
青年道:“生死有命,捕头无需为我担心。我此番让甘兄将捕头请来,其实是另有一件要事。”让身边侍女将一本簿本放在桌上:“捕头请看。”
岑飞虎翻看之后,色变道:“这个是……”
青年开始将京城里隐藏着大量的拜火教徒,全清派与拜火教勾结之事,逐一说出。他明确告诉岑飞虎,就是因为找到了这份名单,他才开始组建正气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