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被混入百姓中的诡异奇兵所杀,吕州城破。
至此,蛮族之“阿骨兵”开始为世人所知,而歇占鲁与蒙郁亦成联合之势,短短的一个多月里,湟河以北,石州、吉州、并州、潞州纷纷失守,蛮族各部,大肆屠杀华夏子民,尸体阻断了河道,泪水流满了田野。
四月底,歇占鲁座下虎将木不孤从长河上游率兵渡江,兴阳州太守惊惧降敌,昊京上下,朝野震动,而另一个,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某个已经开始被认为离经叛道的名字,也由此再一次进入众人的视线之中。
端午的这一天里,天子宋劭抱病,召集尚书右仆射兼中书门下平章事韩熙、尚书左仆射卢至思、平章事军国重事徐修省徐老、尚书左丞、尚书右丞等,于殿中议事。
此时的宋劭,自泰山封禅以来,病疴渐重,甚至已难以下床,此刻被人用龙床抬着进入殿中,看着面前的臣子,长叹一声:“战事如何?”
右仆射韩熙沉吟片刻,道:“陛下只管宽心,北面的敌人,暂时已被牵制住,无法过河,西面兴阳州的蛮兵,目前已被宁江挡住,过不了采石峡,昊京目前并无危险。想来,那些蛮族一下子攻下这般多的州府,也难以控制过来,僵持下去,他们终将退却。”
此时,左卫上将军邱德,已经率大军渡过湟河,采用散骑常侍甘玉书之策,一边修筑防御工事,利用四五月的雨水,挡住歇占鲁的主力,只守不攻,一边靠着兵力上的优势,派遣骑兵绕袭敌人后方,歇占鲁一路攻城拔寨,后方终究未稳,被迫收缩,湟河以北暂时稳住了防线。
西面的兴阳府,形势却也同样糟糕,巴蜀早已被西岭鹋哥所占,司壁洞安抚司勉强挡住鹋哥,根本就无力收复巴蜀,光州的兵力早就已经抽调一空,连平民老百姓都被强征。兴阳州原本还有地利之险,朝廷本指望兴阳州的兵马,至少能够挡住木不孤一两个月,谁知北面连连失守,已经失去文气的兴阳州太守,根本没有与蛮族交战的胆量,开城纳敌,木不孤兵不血刃取了兴阳府。
程州、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