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至南苑辖内的。他的所作所为早让她看出缺乏担当,形势一变就趁风倒,也没什么想不通的。
她怀里抱着孩子,心里都是良时的安危。楚王离得那么近,又对他成见颇深,不知会不会鼓动王鼎进军南苑。她那时一直怕他手上屯兵,会生出别的心思来,现在却只恨他人手不够多,如果有足够的兵马自保,也就不会让她这么担心了。
皇后见她恍恍惚惚的,让奶妈子把孩子抱走,拉她在南炕上坐下。
“殿下惦念南苑王吗?”
婉婉点了点头,“如今局势,他在风口浪尖上,怎么能不让我忧心。”
有些话皇后想说,但是斟酌了再三,还是咽了回去。
她曾经是音楼的婢女,随她下江南,一同经历过生死考验。南苑王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骨子里并不简单,甚至为达目的,称得上不择手段。他想谋天下,这事除了肖铎和音楼,她和曹春盎也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两个人都不在了,曹春盎在升做秉笔的第二天死在了宫外,知道内情的只剩她一个。她虽当了皇后,但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曹春盎是前车之鉴,二来她的儿子至今下落不明,万一哪里疏忽了,只怕追悔莫及。
这个秘密,可能要永远埋在心里了。这回造反的是镇安王,固然没什么可说的,就算是南苑王,她也还是得守口如瓶。知情不报是什么罪过?足够皇帝废了她,立音阁为后了。
她拍了拍长公主的手,“我在金陵时,也曾经见过南苑王,他是聪明人,自然有他自保的手段。你远在京城,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必杞人忧天,急坏了自……”
话没说完,宫门传来了击节声。往外一看,皇帝从中路上匆匆而来。殿里的人忙迎出去,皇后和婉婉欠身行礼,结果皇帝重重哼了声,是冲着婉婉的。
婉婉心头一跳,略怔了下回身跟进去,追着问皇帝:“哥哥怎么同我置起气来了?我哪里不好,还请哥哥明示。”
皇帝回头,气咻咻望着她,“问问你那好丈夫,他居然和王鼎同流合污,谋划起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