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骁哦了声,这事他已听江茗禀过。
邬清月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总结道:“你对她那么好,她还不珍惜,一转眼又勾搭上别的男人,这种女人就该浸猪笼!”
良骁道:“我知道了。”
什么?我说了半天你就回一句“我知道了”!邬清月美眸瞠圆,拉着他不肯松手:“我不管,她欺负我,凭什么呀,从前我欺负她,你都让我给她道歉,现在是她欺负我,仗着曾祖是大舅母恩师便不把我放在眼里,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说着说着,她哇的一声哭起来,“我才是你亲表妹啊,她什么都不是,还把你的孩子弄没了,你为什么不恨她?”
恨呀,谁说他不恨,但收拾她是他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良骁问:“所以,你想怎样?”
邬清月喊道:“我再也不想看到她!”
就让她在京都消失吧!
“把眼闭上。”良骁突然道。
“为……为什么?”
“这样就再也看不到她。”说完,他转身离去。
邬清月哭晕过去。
江茗上前好心道:“姑娘,三少爷昨晚没了,您最好别去叨扰良二夫人。”
三表哥——没了!恰如一道焦雷在耳畔炸响,邬清月后退一步。
……
此时的慈霁堂一派肃杀,偶尔传出几声低泣。
董妈妈一面喂良二夫人喝参汤一面道:“夫人,您可一定要挺住啊,您还有五少爷,还有婉姐儿呢。”
对,对,她得挺住,她还有老五,良骏,十五岁就中了会元的骏儿,丝毫不逊色她的三儿。良二夫人泪如雨下。
丫鬟仆妇们跟着垂泪。
菩萨一样的良二夫人,老天爷怎么对她这么不公啊。
发生这样的事,鲁公府免不了要伤悲一段时日。
这边吊唁的吊唁,哀痛的哀痛,而庄良珍那边却更仔细,更从容的描摹《秋园图》的每一笔。
良骥死的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