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进门抱怨到吃晚饭,反复说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没个分寸,什么事都不让她省心,将云暖从小到大不顺她意的事一一说道了个遍,最后扯回到男朋友的事上。
“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不管你是吵架还是闹别扭,赶紧和好。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给我来事儿。”
云暖被念得没法,只好敷衍:“是是是。”
“宝仪马上要登记领证了,拆迁的事也开始谈赔偿签合同,你再不抓紧时间,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你知不知道!”
云暖附和:“知道知道知道。”
“你个死丫头,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的机会,你当我是为谁?我还不是为了你!凭什么一样的外孙女,她有房子你没有?就因为你没有男朋友?你能咽下这口气,你妈我还咽不下呢!”
“对对对。”云暖应声,看到云妈妈又要开口,连忙道,“好了好了,我心里有数,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房子我也会努力的。我一定争取在外婆签协议前把人带回家,这样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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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傍晚时晚霞染红半边天,空气清新怡人。骆丞画刚走进云暖外婆家,就听到一侧厨房方向传来的母女对话,脚下一顿。
他小时候家在云暖外婆家后面,因为幼年丧母,多受云暖外婆照拂,后来干脆认了干奶奶干孙子,有时云暖外婆疼他比疼云暖还多些。他想起下午会堂后面的争执,再结合云暖重逢后的表现,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原来这段时间云暖心无介蒂的主动示好,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仿佛她从不曾那般绝决的拒绝他,只是因为这次的拆迁分房,因为她需要一个男朋友去争夺房子,而他恰好雀屏中选。
心底难言的滋味夹杂着愤怒与不甘,激起骆丞画十二年前的恨意与十二年后被利用的羞愤,他觉得昨晚辗转失眠、情难自禁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不,他绝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骆丞画深吸一口气,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