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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行将结束的时候,宝仪神秘兮兮地对外婆说她有新目标了。外婆听了别提有多高兴了:“是谁是谁?快带来给外婆瞧瞧。”
宝仪难得的羞红了脸:“还没追到手呢,算不得数,等我追到了,第一个告诉外婆。”
被追问的多了,她就笑眯眯地说对方很好,大家看了一定喜欢,除此之外,再不肯多说。
云暖忽然明白宝仪为什么得宠了。宝仪有大小事都会和长辈分享,该撒娇时撒娇,该任性时任性,长辈们有参与感才会觉得万事尽在掌握,多偏疼些完全无可厚非。不像她,她不愿将心事与人分享,不管是长辈,还是朋友。
果然,外婆听后开怀大笑,她怜爱地捏捏宝仪的脸:“好好好,你姐姐真应该好好向你学习,就算没人追,还可以追人嘛。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我们宝仪出马,任他是谁,还不手到擒来!”
云妈妈听了,真是恨不能把云暖和宝仪的脑子互换一下。
唯有云暖苦笑,是谁说她不会追人?是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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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酷暑,云暖连外婆家也不愿去了,天天躲在空调房里,看些苦大仇深的电视剧。
苏汐说她跟张皓轩分手了,云暖“哦”了一声,提不起聊天的兴趣。云妈妈骂她懒,说天一热她就像条冬眠的蛇,她们小时候这种天气还要农忙呢,大太阳底下割稻子,哪有云暖这么幸福,从小到大没吃过苦。
云暖想,她一星期上五天班,加班一半,常常38度的高温天还得顶着大太阳出门办事,怎么落到老妈的嘴里,就成了天天窝在家的米虫了?云暖想不明白,也不想解释,被唠叨的多了就回她的小公寓住。
有天云暖加完班回家,已近九点。家家户户排放空调废气的年代,夏夜纳凉已成为昨日传说,所以即使月色皎洁,晚上却没多少散步乘凉的人。
职工小区门口的路灯一跳一跳,看起来随时都有爆掉的可能。云暖拐进门,在一闪一烁的灯光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