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丞画揉了把脸,站直身,给云暖的微博发私信——他知道云暖现在不想看到他,这是他目前仅有的、能和云暖沟通的渠道了。
天空之镜:花很漂亮。宝宝,对不起。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焦灼,每一秒钟都像被无限拉长,每一分钟都比前一分钟紧张。他鲜少有这样的情绪,就连当年高考都没这么忐忑过,私信窗口毫无动静,最后骆丞画还是按耐不住,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他知道云暖不会来开门,他笃定云暖听得懂他的敲门声。
云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电视频道换了两轮,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她听到敲门声,一开始还以为是幻觉,因为那声音轻得不像是叫人开门,倒更像打招呼,小小地提醒你一下。
提醒什么?
仿佛心有灵犀,云暖打开手机微博,看到一条新私信。
她没想到骆丞画会发她私信。毕竟是曾经高山流水景仰过的大神,难免在心里怀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好幻想,看着那个蓝天白云的熟悉头像,一时间没法和三次元里刚和她吵过架的人等同起来,总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骆丞画看到微博私信显示已读时,不知怎么的,眼眶一热,心里竟酸涩得不行。
面对面时也许永远说不出口的这句对不起,竟然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并被云暖接收到。骆丞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昏聩的老人,又像一个懵懂的孩童,被人当头棒喝,忽然灵台清明。那些每次想说却没来得及说的话、那些难以启齿的别扭与幼稚、那些被苦苦压抑的心思与不经意间造成的伤害,忽然都有了倾诉的地方。
即使云暖一个字都不回复又如何?只要她不拉黑他,留给他这样一个认认真真、真心诚意说话的地方,就已足够。
云暖看着一条接一条发过来的私信,有些间隔时间长,有些间隔时间短,杂乱无章、没有头尾,像是随性而发,完全跟着情绪走,看得出没有事先经过梳理或组织,更没有酌字斟句加以煽情修饰。
她这样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