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盒里翻出一条巧克力,拆开掰了一块塞进她嘴里,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放柔了:“附近有家潮汕粥馆,我们喝粥好不好?”
云暖饿是真的,但要说饿到胃疼绝对是装的,她无非想转移骆丞画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再疯下去,谁知被他煞有其事地当真,搞得她都不争气地脸红了。
骆丞画当然知道云暖是装的,真假胃疼很容易分辨,可他听了就是没办法不紧张不心疼。从小到大,这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即使只是撒娇说哪里不舒服,他都没办法一笑置之。
云暖含着巧克力,抿抿嘴唇,正尴尬地不知如何应对,就被骆丞画吻住了嘴。巧克力的浓浓甜香在两人的口舌之间翻转流连,因为含着巧克力,唇舌纠缠中云暖老是担心它会不小心掉下来,所以她总会下意识地伸舌去勾,结果十次有九次勾到的都是骆丞画的舌头。
骆丞画觉得他的灵魂都要被那要人命的小舌头勾走了。
好在这时车窗外的人终于看清车里的情况,站直身一本正经地敲敲车窗。看到车里难舍难分的身影火速分开,车窗缓缓下降,年轻的交警清清嗓子,努力维持严肃的公仆形象:“那什么,年轻人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要内敛,赶紧开走,不知道这里不能停车的吗?”
骆丞画将云暖的身影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认真地道:“很抱歉,警官。我女朋友忽然胃疼,所以我临时帮她止疼,下次一定注意。”
年轻的交警被秀了一脸恩爱,还没从被虐中回过神来,就看到黑色的车子越过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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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算起来,这还是骆丞画第一次以“女朋友”称呼云暖。
云暖不知道的是,这也是骆丞画第一次以“女朋友”称呼人。
因为这个称呼,云暖一整晚魂不守舍。在她以为骆丞画喜欢她时,骆丞画只把她当同事;后来她放弃,骆丞画又化被动为主动,反过来追她。
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对这个人抱有希望,骆丞画的性格不适合她,他把什么都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