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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醒了？”
“……”
“可以从我怀里移一下您的尊驾了吗？”
满面红霞，快速从某人怀里爬起来。
“看你干的好事！”行歌撩起裤管，让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年看清楚自己昨晚的恶行。
“对不起！我、我、我会负责的！”少年哪敢看过去，他以为行歌指的是他占人家便宜的事。
看着腿上两排鲜红的牙印，行歌咬牙切齿：“你想怎么负责？”
“我、我娶你！”少年憋得娃娃脸通红，终于吼出这句话，而后，狠狠吁了口气。
“你在胡说什么？”行歌这次不仅眉毛，连五官都皱巴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听说把人咬了就得娶回家养着。
“等等！”行歌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揪起他的衣领，厉声质问道：“你从何得知我是女的？”
少年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跟行歌如此接近，近得连她脸上的汗毛孔都能看得仔细，脸蛋更加红透，边不自在地挣扎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你……有……耳洞，我爷爷说，有耳洞的都是姑娘家……”
瞎猫撞着个死耗子，你爷爷还真是英明！行歌一嗤，松开抓住他衣襟的手。
“为什么不走？我炼化银莲的这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徒步走回腾阳城三五趟。”
少年情绪激动，马上忘了羞涩这回事，义正言辞道：“阁下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我怎么可以抛下你独自溜走！而且，”正义激昂的声音蓦地转小，变得几不可闻：“想溜走我也不认得路呀……”
行歌嘴角微抽，目光淡淡然扫向少年。忽然瞥见了什么，平地大喝一声：“小心！”，紧接着将他拉过身后。
少年原来站立的位置，正是当时琉光银莲生长的地方，那里冰层最厚，一直没有融尽。就在刚才一霎那，冰层突然破裂，一道耀眼的银光闪过，破裂处居然出现一个银发银眸、上身人形下身鱼尾的绝色美人鱼！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