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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马车终于停在京城一座肃穆的府邸前。
玉娘下了车上去扣了叩门,朱红色的大门缓缓的开启了,玉娘说了些什么,门便又关上了。
倾群撩开帘,有些紧张地打量着府邸,竟觉有些哆嗦,阶上还有积雪,在清欢谷生活了八年,差不多都忘记了雪是什么样子。
“我会送你进去。”无是纵马上前,马儿在雪地上漫不经心地踏着步。
倾群心里好像照进一缕温暖的阳光,说不出话来,只是对无是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门。
一会儿,几个家丁和女仆跑了出来,忙着卸后面车上的行李,“小姐。”“小姐回来了!”“小姐请下车吧。”大门敞开,倾群匆忙下车,看着一张张陌生的、带笑的面孔。她抬头看向无是,鼓起勇气提起裙摆走上台阶,迈过高高的门槛,终于回家了。
府里已大变了样子,倾群记忆里的家远没有这么宽敞,现在这座府,绕过影壁是一座假山,山后是东西两道雕栏走廊,通两个偏院,一望过去,幽深不见尽头,不知院子有多大。正中是前厅,举架近两丈,十分气派庄严。厅后是一座花园,与寻常人家的花园不同,这花园中间是一片平坦场地,碧草青青,是习武所用。
花园后便是正室,是老爷夫人起居的地方,一座二层小楼,陈设低调却不俗,单单门口的素色绢帘,便是一幅精致的汉绣梅花,独立于风雪中,似有幽香飘来。有东西两个偏院环绕,刚刚的长廊便是通到这两院。
倾群还没走到正室,里面便急急走出了一个美丽妇人,著白色长裙,一根玉簪将长发盘起,映得脸愈发的高贵清寒,此时一双蛾眉紧蹙,双目微肿。后边是一个翩翩少年,束发戴冠,英气逼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倾群。
倾群呆住了,玉娘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背,“快见过你娘亲和兄长啊。”倾群看着这两个略显陌生的人,这就是自己的母亲独孤逸云,哥哥容锦崖。儿时的记忆一点一滴的鲜活起来,她含泪跪下了。容夫人看到倾群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