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弄好吧。”她愁眉苦脸地坐在井边,拿起衣服洗了起来。
田嬷嬷只道她是郡主身边的小丫头,便由她去洗了。倾群暗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在王府平安度过一晚。
一夜无眠,眼睁睁地看着天亮,倾群没有丝毫头绪,只剩下一天了。她瞪着干涩的眼睛,李轻骥就这样把自己丢在这里,还说什么死不死的,这分明就是让她送死,难道她还能放一把火把这王府烧了?
这时灰蒙蒙的天上飞起一只风筝,倾群看着心里一动。转念一想,站起身来,捡起一颗石子掷出,不偏不倚正切在线上,风筝飘落下来。
倾群跟着风筝跑了几步,悄然跃上房,摘了风筝站在院子中央。
一会儿,便见彤儿引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匆匆寻来,女子著白色罩衣,露出一截百褶睡裙,温婉高贵。
她看到倾群手中的风筝,跑过来拿过,紧张地问:“这风筝可曾落地?”
“没有,奴婢接住了它,一直捧着,不曾落地。”
那女子怜惜地抚摸着风筝的竹架,含笑说:“太好了,你立了大功。”她侧头看了看倾群,问道:“我要谢谢你,你可想要什么?”
倾群犹豫了一下,屈膝跪下。
彤儿道是她不敢说,“郡主既然说了,没什么不能满足你的。”
倾群小声说:“郡主,让我伺候您吧,我不求像彤儿姐姐那样,只求做个卑贱奴婢,也比在这儿受苦好。”
倾群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郡主,郡主恻隐之心一动,扶起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瞧这可怜的样子。”
倾群欢喜地笑了。郡主又转身问彤儿,“我也听说那个田嬷嬷严厉得很,一早打发了她吧。”
彤儿上前搀住她,“郡主,田嬷嬷四个儿子三个都战死了,最小的儿子在麒麟营里,她无依无靠的,王府怎么能打发她呢?”
郡主叹了一声,彤儿不安道:“奴婢该死,又提这些了。”
卯时,倾群将新鲜的花插到案上的玉瓶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