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向前一探,刚要说话,无是站了出来,“不可。”
他消瘦了许多,声音有些沙哑,可在朝堂上还是目光炯炯,蕴藏着逼人的气势,“第一,琰国已经连续五年有天灾,收成不好,兵力薄弱。第二,弘洛虽然是新君,但过去带兵数年,对弘国的军队了如指掌,如果打起仗来,他也不会应付不来。第三,两国相争,周围的小国会借机发展,脱离我们的掌控,一旦他们强大起来,我们再想收服他们,得到他们的进贡就难了。”
一番话说得几个大臣哑口无言,只能焦灼地抓耳挠腮,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如儿手扶绣榻,“那将军的意思?”
“臣以为,还是抓紧练兵吧。”
年轻大臣闻言冷哼一声,“说来说去,决定性的大权又回到了费将军手里。”
无是看也不看他,继续说道:“弘国朝中也有我们拉拢的大臣,会阻止弘洛开战。不过臣想,弘洛也不会主动出兵的。”
“费将军,”一个臣子站出一步,“那费将军如何证明,你不是被弘国拉拢,阻止我们琰国出兵的朝中大臣呢?”
无是闻言哑然失笑,“臣与弘洛交战一年有余,都想着置对方于死地。弘洛拉拢您,恐怕也比拉拢臣合适吧。”
“你!”那臣子气得指着无是,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转头对皇上哭诉,“皇上!”
臻回头看了看太后,朝廷是一片太过高深的水,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他也不知该信谁。
太后站起身来,众大臣纷纷跪倒。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倒怀疑起自家人。哀家相信费将军,当初费将军的弟弟为了保卫京城,力战而死,如果费将军都背叛了皇上,这朝中恐怕没有干净的人了!”
臻只好顺着太后的意思,“那就加紧练兵吧,鼓励生产,减轻徭役,你们有什么具体的想法,现在说说吧。”
无是低着头,心中百感交集,无缺当初选择留在京城,就是为了这一天,用他的死为他这个哥哥挡住四面八方的冷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