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
“你娘给你选了几家的姑娘,都是名门望族大家闺秀,等你回去挑一个成亲。”云老爹喝到开心处,拍着儿子的肩,笑得眯起了眼睛。
云溯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爹,这仗不知何时能打完,我还不想娶亲。”
“对对对,男子汉以天下大事为先。”云老爹难得地同意了云溯的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溯看着豪气万丈的父亲,简陋的营帐,遥遥无期的战争,他笑了笑走到帐门口,望着天上的明月,似是自语,“我若不死在这战场上,一定会去找她。”
无是走进大帐,回头关上门才咳了几声,温若景抬眼,“恢复得怎么样?”
“还好。”无是坐下,“多亏了云溯,这一切好像死而复生。”
“倾群已经没有危险了。”温若景递过探子送来的信报。
无是接过看了看,没说什么就放在一边。他展开地图,“明天重夺天水关,这次的守军要好好安排,让天水彻底成为琰国的关口。”
温若景看了看无是,遇刺之后,他不像是死而复生,反而像换了一个人,倾群的消息,甚至刚刚出世的女儿的消息,似乎已不能再打动他,他所说所想的所有事情,便是这场战争。
风起云卷,离河的白浪还是奔涌不息,汇入苍茫的大海,两岸广袤的渚崖傲然伫立,云中鸟瞰,神州大地上已处处燃起了战火硝烟,太平盛世粉碎成灰,金玉锦绣被踏进泥土。
天下动荡,弘琰争霸。琰国将军费无是挥斥方遒,琰国的战马踏入了弘国的边境,一路向西,两年来攻城略地,俘虏了弘国主帅莫狄,步步为营,弘国的战况急转直下,胜利的天平已向琰国倾斜。
又是一年盛夏,琰国的皇宫中,太后如儿正翻阅着大臣们的奏折,战报小山似的堆在一旁,仿佛散发着千万人鲜血的气息。
如儿合上奏折,疲惫地向后靠去,玉讯儿上前为她按摩着,如儿把奏折一推,“都交给皇上吧。”
“太后不担心……”玉讯儿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