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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能够详细地描出梦境中景物的模样。它就位在草原和杂树林之间。蔓草巧妙地遮住了这个在地表上横开约直径一公尺的黑洞。四周围既没有栅栏,也没有高出的石摒。只有这个洞大大地张着口。井缘的石头经过风吹雨打,变成一种奇特的白浊色,而且到处都是割裂崩塌的痕迹。只见小小的绿蜥蜴在石头的缝隙里飞快地续进续出。
一阵被风吹过的夏天的夏风吹过,第一片代表春天已去的叶子,徐徐落在风韵哥的腿上。如果把我换成女人,这场景就太琼瑶了。我不由双手插兜,迈前三步,凝视远方。身后风韵哥叹了一口气,哽咽道:“其实人生就像是一场梦,等你在梦中醒来的时候,人生区区几十载,就这样一晃而过了……”
突然,我感到身边有凉风刮过,并且伴随“嗖”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再听到风韵哥“啊”的一声,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操场上所有的人都不忍心张开眼睛,始作俑者还咧着嘴半闭着眼睛龟缩着脖子,最后,寂静之中传来“咣当”一声。
我回头一看,风韵哥的轮椅已经翻了,此时人仰车翻。在朋友之间看来这是件悲惨的事情,但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忙上前去扶轮椅,勉强笑道“天有不测风云,真的是悲剧啊”。风韵哥颤抖着说完了下半句:“人有旦夕祸福……实在好无常啊。”踢出那脚球的家伙,马不停蹄地忙跑过来,假装关切地问:“大哥,有没事情?”
我说:“都本身已经成铁拐李啦,还能没事!”
风韵哥说:“手,手,手。”
我这才发现,风韵哥倒下去的时候,轮椅压到了自己的手。压到的地方已经肿得很大。
周围的人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问有没有事情。看手肿那么大以后,那医院的后勤管理人员发话了:“小伙子,你把人送医院去。”
人群慢慢散去。不时有人嘀咕:“什么脚法,太不人道主义了,连残疾人都不放过。”
那小伙子本来踢足球流了一身热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