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上不去。”
“即便上去也无济于事。”
“你看这里。”
“殉爆点坑深大约七米,军火库泄露的燃料,在半地下燃烧......”
“我中队只有台消防车,杯水车薪。”
“另外,水,灭不了气油......”
消防中队长拿着航拍的相片,大声吼着。
他的话没等说完。
县第一人民医院主任急匆匆接上了:“李局长,目前收治了四十多人,现场还有更多伤者,预估总数超过三百。”
“把第二医院、中医院全加上,床位、血液、器材也不够。”
“卫健方面已经紧急调拨物资,从临城派遣专家、医疗队。”
“可最快至少也要两小时。”
“救治压力很大,已经出现救治不及的死者了。”
“而罹难者,太平间放不下了.......”
“......”
七嘴舌的吼声,全部无比急迫。
李茂嗓子干涩无比,脑子里乱七糟,一个中年干部似的人等不及急了,他瞪大眼睛,神色悲痛。
“李局长,厂里千人,跑出来的不到一半,里面伤者怎么办?您快说啊。”
问题,让氛围紧张到极点。
附近,一些跑出来的幸存工人、家属,不安地盯着。
李茂张了张嘴,“陈厂长,上级命令,先待命。”
听到待命,陈厂长垮了,他和工人一样,妻儿都在里面。
二十世纪初的国企,就这样。
一个企业,等于一个小城市。
家属们响起哭声。
一个妇女麻木呓语:“都怪我,都怪我,是嚒嚒逼你在药厂上班,早知道让你去南方打工了.......”
一个男人,想要冲进大功厂,被身边人死死抱住,发出无力绝望悲鸣:“撒手啊,我姑娘我自己去救还不行吗,放开我,我不怕死。”
还有个光着脊梁的九